nico唱见同人文，luzkain
架空、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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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次又放弃治疗了写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算了反正事到如今我觉得自己已经放弃治疗惯了╮(╯▽╰)╭希望大家不会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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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个崩坏的世界中，只有修正了故事结局，才能得到救赎。
PART Ⅰ 《ピエロ》
灯火通明的马戏团帐篷内空无一人，带着滑稽小丑面具的修长身影独自在舞台上卖力地表演着。
圆滚滚的大球在他脚下或是往前或是后退，而小丑还不安分地不时试着做出一两个夸张的动作。因为圆球的滚动，晃晃悠悠的身影不是前倾就是后仰仿佛随时会掉下来，让旁人看了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
最终，因为重心后仰，男子身体朝后摔去再也无法避免摔倒的结局。
“啧……好~疼……”
揉着因为惯性而狠狠磕在地上的背部，男子还没坐起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唤：
“luzくん！”
紧接着便是“啪嗒啪嗒”急促跑近的脚步声——似乎看到了luz摔倒的过程，刚刚进来的少年还没顾得上缓一缓气便匆匆跑上舞台直扑luz身边，乌黑的双眼紧张地上下扫视着。透过面具看不清对方的神色，kain只能担心地拉住luz手臂询问：“luzく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疼？”
“没事的、我没事，kainくん。”伸出手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揉安慰着眼前一副快哭出来的少年，luz放缓了声音温柔笑着，“这样的根本就不痛不痒哦，所以别担心。”
“真的吗？”
吸吸鼻子双眼还不放心地盯着对方，直到luz再三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没事”才放心下来的kain想起自己还带了吃的给luz。瞄了眼弹到一边的大圆球，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会不会打扰对方练习的kain怯怯开口：
“luzくん……我带了吃的给你，你、你练习完了吗？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面对因为害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满脸小心谨慎的kain，luz心里无法克制地溢出一阵阵宠爱——仿佛从很久以前自己就习惯着包容眼前的少年，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和kain明明才认识没多久。
——是的，luz是这个小小马戏团里的一名无名小丑。和kain相识的记忆停留在三天前，那天自己去镇上买东西，回来时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巷子口伤心哭泣的少年。仿佛被抛弃了的少年缺乏安全感似得抱紧膝盖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说不上原因地，内心一角鼓动着luz无法视而不见地离开。几步走到少年面前，在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眸时，luz的世界仿佛开启了一道一直封闭着的禁制……
那之后，kain便经常会来找luz。
少年似乎非常喜欢luz，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陪着他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厌倦。偏偏luz心中对kain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对他这种近乎痴汉的做法不仅毫无异议，还隐约有着“kainくん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啊”的感叹。当然，不可否认地，另有一部分的原因是luz对kain那近乎无原则的纵容，就好像现在——
“嗯、练习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去舞台下面吧！”
将练习暂时放在了一边，得到luz应允的少年脸色立刻亮了起来。下台找了位置坐下，kain开心地蹭到luz身边后将带来的水果递给对方。
粉嫩的苹果看上去就非常甜美可口，luz默默接过后并没有直接动嘴——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背部在坐下后似乎有了加剧的趋势，luz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肩膀想要缓解一下疼痛，却立刻被一直关注着他的kain发现：
“luzくん？”看着他的动作，kain在不解了几秒后马上反应过来，“刚才还是摔疼了是不是？你哪里疼？让我看看好吗？”
说着整个都扒到了luz身边手试探地碰了碰他的肩膀，却又因为怕弄痛对方而不敢太过用力只能无措地咬着唇。
“kainくん。”看着整个都紧张起来的kain，不忍让他露出悲伤表情的luz拍拍他的手口气轻快地安慰，“别乱猜，我只是训练了一天有点累而已。说起来，kainくん带了多少苹果来？”
“嗯？”不明白luz怎么突然岔开了话题，说话还带着鼻音的kain愣愣地看了luz一会，见他无意再谈伤势问题后老老实实地回答，“带了三个。”
“那还有两个也给我吧！”
“luzくん是怕不够吃吗？”
软乎乎的嗓音问出自己的疑惑，kain乖乖把剩下的两个苹果也拿给luz。面对满腹信任的kain，luz喉间逸出低沉的笑意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
“kainくん以为我是你吗要吃三个苹果~？来，我给kainくん表演个小游戏吧。”
说罢，luz将右手两个苹果中的一个往上抛去，在到达一定高度后将另一个也向上抛的同时把左手的苹果扔到右手……就这样，三个苹果被他轮流抛出又稳稳地掉入他手中，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动着，让kain一时看呆了眼。
“怎么样？好玩吗？”
见kain的心思已经被吸引开，luz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笑眯眯地看着满脸惊叹的少年。
“luzくん好厉害哦！”回过神的kain双眼亮亮地望着luz，“不愧是luzくん呢！”
“呵呵、这个很容易哦，我可以教kainくん，kain想学吗？”
“真的吗？可以吗？”
被kain热切的眼神看着，luz直接将苹果塞到他手中后凑过身伸长手臂将kain随手一搂，少年青涩的身体在感到对方的贴近后小小地颤了颤，随后便假装镇定地轻轻叫了声对方名字：
“……luzくん？”
“嗯。”感到怀中的身体有着丝几不可察的僵硬，luz笑意更甚，“别怕、我来教kainくん。”
“好。”
小小声地回应着，kain少年信任地靠近luz胸口。虽然偏过头看到的只是那千篇一律的面具，可是一吞一吐间kain可以感受到靠在他颈侧的luz每一次的呼吸，那熟悉的气息让他莫名安心。
两人之间的相处氛围是挺好的，可惜的是luz老师太高估了kain同学的手眼协调能力，握着他的手教了他好几遍关键技巧，可是kain不是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就是完全反应不过来，随着“啪”、“啪”清脆的两声，三个苹果仅有一个在luz的抢救之下侥幸生存了下来，剩下两个以悲惨之姿狠狠投入地球母亲怀抱。
“……”——BY完全无语了的luz老师。
“´▽｀”——BY一脸无辜望着luz的kain同学。
“哎……算了。”放弃地叹了口气，luz摸摸满脸纯良的少年安慰，“看来kainくん没有这个天赋，我们还是吃苹果吧。”
“可是、可是只有一个苹果了……luzくん吃吧！”
看了正在地上躺尸的苹果两眼，kain果断忽视了造成它们现在这副惨状的是自己这个事实，扑闪着双眼望向luz，“luzくん你快尝尝甜不甜~”
“甜不甜kainくん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怎么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吃着水果让kain在一边看着，luz把仅存的那个苹果送到kain嘴边示意他吃，却被kain极力拒绝。用力摇着头，kain的手抓着luz手腕试图推走他压在自己嘴边的苹果：
“我不吃啦、luzくん自己吃这是我特地带给luzくん吃的啦！”
“kainくん尝一口也没关系啊！”
“不要！”
……
于是，经历了一番推拒，kain和luz都不肯退让。僵持了几分钟，最终只能由luz退让小半步：
“那好吧、我们一起吃吧。”
“嗯~”觉得这个提议可以接受，不过kain还是提出额外要求，“luzくん先吃。”
“咔嚓”咬下一口后，luz将苹果递到kain面前，就着对方的手势在他咬过的地方旁边跟着咬了一小口，甜蜜的汁液顺着kain留在苹果上的痕迹往下流淌沾湿了luz的手心。
“好甜~”
“是呢。”
附和着少年的话，kain和luz一人一口，分享着那颗本就不大的苹果。
静静坐在luz身旁不时看他一眼，透过笑得滑稽的小丑面具理应看不到luz的面容，可是kain却觉得自己知道对方的长相，哪怕闭着眼也可以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下巴的弧度、微薄的唇形、挺翘的鼻尖，以及……那对总是带着纵容望着自己的双眼。
说不上理由地，kain觉得自己和luz是同一类人。那天，从未有过的迷茫包围着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排斥感撕扯着他让他焦虑无措，只想要贴着墙最好可以从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了。就在这时luz突然出现了在他眼前，面具后露出的双眼温和而宁静，仿佛抚平了他所有的焦躁。也正因此，那之后kain便习惯地追着luz跑，仿佛只要在他身边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又和kain聊了一会儿，估量着休息得差不多了的luz站起身：
“好了kainくん，我要继续去训练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要……走了吗？”
听到luz要离去，kain立刻不安地跟着站起身眼巴巴望着对方，被遗弃的小狗般的可怜眼神让luz好笑地伸手牵过他的手：
“不要一副被抛弃的模样了，我并没有说要扔下你啊。对了kainくん，明天我们会去镇上表演，你要去……”
“要去！”
还没等luz说完便直觉地应了下来，直到听到luz的低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过急躁无礼了，kain咬咬唇讷讷地道歉，“对不起啊luzくん……”
“没事，明天中午十二点在镇上的广场，我会等着kainくん的。好了，那我真的去练习了。”
笑意不减地说完，luz捏了捏kain软软的脸颊后向台上走去。
原以为kain会听话地离去，可是上了台的luz一转身就见kain愣神似得站在下面双眼发直地望着台上某一处。
“kainくん？”
第一次见到他的眼中有着近似惊恐的神色，luz担心地叫了声，可kain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皱眉循着kain的视线望去，在看到舞台边那高高伫立的高台之后，luz收回目光刚想说kain是不是恐高，就听他颤着嗓音断断续续地问道：
“lu、luzくん、那个……是表演要用的吗？”
“啊、是啊。高台平衡项目会用到那个，比如说骑单轮车通过、或者蒙上眼睛走过去之类……”
luz的解释还说到一半就被kain的尖叫突兀打断：
“不要做！！”
“哎？”
“不要做、luzくん不要做！你答应我、不要表演那些、好不好？”近乎急切地寻求着对方的承诺，kain整个人都扑到了台边急躁地要求着。
虽然不明白kain为什么那么说，可是他急得双眼通红的样子让luz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kain可能会立刻哭出来。想了想短时间内自己应该不会用那个高台表演，luz蹲下身伸手覆上kain深深抠进舞台边缘的指甲：
“我答应你，kainくん。所以别伤心、没事的。”
平和的微笑仿若魔法般抚平了kain心中的不安，让他渐渐放松了身体。凝望着luz浅棕色的双眸，kain抿抿唇再次确认：
“……约好了、luzくん。”
“好。”
第二天，当kain到达镇里的广场时，luz所在的马戏团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准备演出了。
找了个好位置，kain看到戴着熟悉的小丑面具的luz正在角落里练习着一会的表演，于是对他做了个握拳的动作默默道了句“加油”。接收到kain的鼓劲，luz笑着点点头朝对方眨眨眼示意kain拭目以待。
不一会儿，前面的表演都顺利落幕，轮到luz上场了。
骑着独轮车的小丑一边抛接着色彩鲜艳的彩球一边从侧边出场绕到中央，熟练的动作和夸张的装束让周围的人笑开了，连kain也忍不住被感染跟着大家露出微笑。
得到认可的小丑表演得更加卖力，控制着车子绕着S型不时前倾后仰扭动一番，让人担心下一瞬他可能就会失去平衡摔倒而爆出一阵阵嘘声，可是令众人失望的是，每次要摔倒的前一秒，小丑的身形又稳稳地坐了回去。
知道luz是故意这样做的，可还是替他担忧着的kain和众人一样心思完全在luz身上，双眼紧紧锁着他不放，内心祈祷着他能平安完成表演。
变故发生在luz将车骑到边缘的时候——仿佛被小丑身上的装扮吓到，固执地认为那是恶魔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luz狠狠砸去——完全没想到会遭到攻击的luz看到突然朝他飞来的石头时根本来不及防备或者躲避直接被砸到了额角，人也因为失去平衡从独轮车上掉下来重重摔倒在地上……
“滴答……滴答……”
四散开来的彩球发出“咕噜噜”的滚动声，一滴滴红得刺眼的鲜血从luz捂着额角的指缝落下，声声砸在地面。
“luzくん……”
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一时回不了神，kain捂着嘴想要阻止自己尖叫出声。另一边，可能被luz的惨状吓到，砸人的孩子不复之前的淘气瘪了瘪嘴也害怕地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没、没事的……”
耳边隐隐听到孩子的哭泣声，本来狼狈地跪伏在地上的luz动了动身体站起身，灵巧的身形晃了几晃出现在孩子面前：
“没事的。”——带着血的招牌面具上仍刻画着可笑的笑容，luz双手在额头比划了一下，温柔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只要不放弃，即使是鲜血也可以化为盛放的花朵。”
随着他的话语说完，原本被鲜血染红的面具上开出数朵盛开的玫瑰，遮盖了那抹让人心惊的暗红。似乎被眼前的小魔术逗乐，哭泣着的孩子愣了愣后突然“噗嗤”一笑，欢乐的氛围带动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头，围观的人们陆续地鼓起掌来表示对luz的赞扬。
一片掌声中，luz鞠了个躬退场。看他离开，kain立刻追了过去。
“luzくん！”
一到后台，远远地便看到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没有了刚才那份从容，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让kain着急地几步追到luz面前扶着他担心地问：
“luzくん你怎么样？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疼吧……”
“嘘、kainくん、别难过，没事的，这样的根本就不痛不痒……”
“luzくん你别总说没事的、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怎么会不痛不痒的！”
握在手中的手掌还带着黏腻的触感，那是鲜血带来的润滑。看着luz面具上已经干涸的大片血迹，不断还有血珠从他额头冒出，kain再也受不了luz这样毫无说服力的安慰控制不住捏紧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啊……”
“kain……”
茂盛的翠绿大树迎风而动，几株嫩绿的枝芽伴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发出阵阵美妙的旋律。靠坐在树下的少年闭着眼任由跪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嘶……疼、kain……”
“对不起luzくん、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再轻一点……”
听到对方的话，kain更是放轻了原来就谨小慎微的动作。
睁开眼看着少年小心地替他呼呼吹着伤口，红红的眼圈紧张地盯着他，luz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刚才kain在他怀里近乎崩溃地发泄过后，自己便把他带到了这里。在kain的步步逼近下，luz总算不再只是倔强地复述着“没事的”、“不要紧”之类的话，坦率地在kain面前表达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luzくん……”
“嗯？”
抬起头就对上少年直直望来的目光，luz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声音中有着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宠溺，“怎么了？”
“luzくん可以……把面具脱下来吗？这样我好帮你的伤口上药……”
——自从两人见面开始luz便习惯地带着那小丑面具，隐约也知道那面具对于luz一定有特别的意义，所以kain问得有些小心生怕遭到对方的拒绝。
“嗯、可以哦。”
点点头应了下来，luz伸出手搭在自己的面具上。迟疑了一下，在kain专注的凝望中，luz手上微微使劲揭下了那层一直带在脸上掩藏所有表情的面具。
“！！！”
在对方摘下面具的刹那——虽然明明对对方一点也不陌生、虽然即使闭着眼也可以刻画出对方的长相——可是当那熟悉的脸庞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眼前，kain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脑海中忽然一片纷繁杂乱。
“kainくん？”
顾不上回应luz关切的问话，无数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涌进脑中让kain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一个崩坏的世界。”
“只有带着关键道具、按照既定轨迹将剧情发展完，才可能有离开的机会……”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即使再不合理也必须遵从。”
“那么首先，就从这个世界开始吧……”
陌生的声音仿若倒带般不停在耳际回荡提示着kain来到这里的经过，也提醒着他自己究竟忘了多么重要的事情！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和luz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被不知名的力量带到了这个空间，耳畔陌生的声音告诉了他们这个世界的“法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信息两人会一同忘记。
心思回转，kain默默整理了自己失去的记忆后想起了关键的对话——那时那个声音有提醒他们：想要离开的唯一办法，便是带着关键道具将自己曾经演绎过的歌曲中的剧情演完，换言之，他们成为了这PV中的人物。而现在他们所处的PV，毫无疑问便是他和luz都演唱过的《ピエロ》，至于这“关键道具”……
目光落到luz垂落的手边，kain心中不无肯定地想必定是那小丑面具了。也就是说，只要主役的luz带着那小丑面具按照原本PV中的发展演下去，两人便可以离开这个奇怪的世界了。
理顺了思路，照理说应该开心的kain在对上luz担忧的眼神后却无法释怀——按照既定的剧情演绎下去，作为同样翻唱过这首歌的歌者，他怎么会不知道接下去的发展？从那高高的台上毫无准备地坠落，即使知道这只是动画中的一个剧情，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luz这样做。
为什么呢？明明自己也唱了这首歌的不是吗？为什么非得是luzくん？
回想着刚才额头冒着殷红鲜血的luz狼狈的模样，kain握紧了拳，想要保护对方的心从未有过的强烈——一直以来都是luzくん在保护着他，现在、哪怕自己的力量微弱，他也想要尽全力保护luz！那个声音只是说了“要带着关键道具将自己曾经演绎过的歌曲中的剧情演完”不是吗？既然如此，同样翻唱过《ピエロ》这首歌的自己一定可以代替luz演完的！
这么做了决定，kain拉起luz的手晃了晃撒娇：“luzくん，你教我骑独轮车好不好？”
“怎么想到要学这个？”见kain恢复了正常，luz松了口气的同时笑着调侃对方，“kainくん连丢苹果都学得这么惨不忍睹，你确定要学独轮车？不会把我的车也摔得尸骨不存吧~？”
被对方明显小瞧的眼神给惹火，已经恢复记忆的kain连带着说话口气也偏向了原来和luz的相处模式，直接羞恼地瞪了对方一眼嚷道：“那只是意外、意外而已！以前我脚踏车可是骑得很稳的所以独轮车一定也没问题！”
“好吧好吧、kainくん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眼前激动得跳脚的少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记忆深处似乎掩埋着少年一被戳中痛处就气呼呼炸毛的画面，luz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却又因为怕kain更加生气而堪堪止住了笑意，硬是做出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给出承诺，“好了，我答应kainくん。”
“うむ。”
得到对方认可的kain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罢休……
说到便做，当天晚上，结束了排练，在众人都回去休息之后，kain找到luz让他开小灶教自己独轮车。
依然是宽敞明亮的马戏团内，年轻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在台上刻苦训练着，不时从身旁传来一两声提醒：
“kainくん、身体前倾一点、前倾……”
站在车子侧边两手扶着kain的一只手，看着他在车上颤颤巍巍的样子，luz紧张地不住喊着各种技巧、双眼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他不放：
“保持这样就可以、挺好的……哎不是、kain你别扭……要摔了……”
说话间，面前的kain已经失去平衡往前冲去，幸好有luz一直小心护着，于是就见kain气势汹汹地一头栽进luz怀中……
“うむ……”
埋在luz胸口的脑袋发出闷闷的挫败的叹息，饱受打击的kain一时只想做一只鸵鸟再也不起来了，“luzくん你把我埋起来吧……”
“呵呵、好啊。”低沉的笑声带动胸腔的震动，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少年，luz配合地搂着他心情莫名地好，“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一拨土~？”
爽朗的笑意带着感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即使表面看上去成熟可靠，可是luz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人——单纯地喜欢着音乐、单纯地喜欢着大家、也单纯地为了喜欢着他的人而努力着……想要好好守护住那份单纯，光是有信念是不够的！所以，kain在颓废了几秒后晃了晃脑袋重新打起精神从luz怀里起来：
“算了……找土也没用我还是振作吧！”说完kain握拳替自己鼓气，“kainくん加油！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以为kain指的成功是说骑车，luz笑着看着对方瞬间打了鸡血的振奋样子无奈摇头，“真不知道为什么kainくん对独轮车这么执着……”
抿抿唇当作没有听到luz的问话，kain拉着luz的手挺起胸膛再次开始尝试，坚定的目光笔直注视着前方，想要从片那看不见的迷雾中摸索到通往未来的道路。
经过刻苦的练习，两天之后，kain总算掌握了让独轮车听自己话直线前进的技能。虽然一些花哨的动作还做不来，可是如今已勉强能够完成剧情的要求已经让kain知足。接下去，便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完成那整个PV中最关键的一幕了。
就在kain摇摆之际，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马戏团找luz，却见到马戏团团长在和luz说着什么。
“两天之后的演出，你就表演高台骑脚踏车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从kain的角度看不到团长的表情，却能从他斩钉截铁的话中听出他的不耐，“我让你们待在马戏团里，不是让你们东挑西拣，只演自己想要表演的东西的。”
“……”
“作为小丑，观众喜欢看什么就必须表演什么，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好吧。”
知道这次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团长改变主意，luz只能无奈应承。而得到应允的团长因为luz的软化满意地笑着，连带着口气也放柔了些许。宽大的手掌拍拍对方单薄的肩膀，团长半是哄骗地安慰：
“这样就对了。而且这对你来说也并不是那么困难，不是吗？好了，趁这两天好好练习练习吧，到时候可别失误给我丢脸了。”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luz一眼后离去。
见团长离开，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kain立刻冲了过去拉住luz手臂抱着一丝侥幸问：
“luzくん、刚才团长说的表演……是什么？”
“kain……对不起。”——虽然答应过对方却无法信守承诺让luz有些愧疚。
得到确认，kain下意识松开了拉着luz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虽然知道剧情的发展是不可违背的，可是真的要面对时，kain的眼中还是出现了一丝怯懦。
“kainくん？”
察觉kain的反常，luz担忧地拉拉他，这才让他回神摇了摇头：
“没事、我没事。”顿了一下，kain掩去眸中的忐忑扯出一丝笑容，“luzくん，今天晚上你有什么事吗？陪我好不好？”
……
缠着luz一起吃了简单的晚餐，又待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黏糊的样子让luz好笑地看着kain：
“kainくん，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更加缠人了？”
“luzくん讨厌这样吗？”眼中带着不安小心地看着luz，还没等他回答，kain便破罐破摔地嘟囔道，“反正怎么样也无所谓啦！以前我不也是这样的啦！”
想着反正luz的性格就是嘴硬心软，过去也是这样经常被对方调侃着“kainくん真是猪哦”、“真是抖M的秃头啊”之类的话，可是关键时候却会一边担忧地问着“没事吧？”一边就体贴地过来帮自己解决问题。早习惯luz这种嘴上很坏却又温柔到骨子里的性格，kain撇撇嘴表示自己一直那么深深喜欢着的就是那样的luz。
“好啦不要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了。”笑着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将他的头发揉乱，luz可以敏感地感受到kain情绪的低落于是替他鼓气，“不论发生什么，只有打起精神去面对才可能出现转机，所以kainくん不要垂头丧气的了！”
“知道了，luzくん不要和我说大道理了啦！真是和‘妈妈’一样~”
怕luz担心，kain故意对他做了个鬼脸，脸都被他弄变形了的淘气样子惹得luz又好气又好笑。还没来得急好好教训对方，kain突然心血来潮地提议：
“luzくん我给你唱歌吧！你一定没有听过《ピエロ》这首歌吧？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那是什么？”见kain眼睛弯弯的笑得得意，不忍打击他积极性的luz配合地摆出好奇的表情。
“嗯~那是一首很悲伤的歌……”
解释了一句后kain轻声哼唱起来。随着旋律的深入，想到两人目前状况的kain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咬住唇再也唱不下去。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反常，kain垂着脑袋不想让luz看到他此刻快哭出来的样子，一时之间两人间只有kain不时发出几声吸气声……
“すごい~”
打破沉默的是luz刻意拉高的叫声，伴随着“啪啦啪啦”的鼓掌声，luz用着夸张的语气拍着手满脸惊羡地重复着“kainくんすごい~すごいい~~~”
“luzくん……”
知道luz那样只是在逗自己开心，可是那时自己投稿后luz的反应和眼前正温柔笑着鼓掌的luz相重合，让kain愣愣地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
“不愧是kainさん！果然很厉害！”
那边厢，luz还在继续卖力表扬着kain，真诚的表情让kain总算破涕为笑，luz这才如释重负地轻舒了一口气：kain今晚的不寻常luz并非一无所知。那个单纯直接的少年脸上是藏不住心事的，那心里憋着事无法说出来只能独自忍受的委屈模样让luz在意识过来时，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本能地哄着他……
就这样一直在马戏团呆着，kain不停地拉着luz说着各种不着边际的话题，好像再久都不会厌烦。中间还拉着luz陪他去台上又练习了一会儿骑独轮车，或者再次尝试了一下抛接球，却被彩球砸中脑袋痛得“哇哇”大叫……
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多和luz相处一会儿。看着luz无奈却包容的眼神，kain心里暗想着如果还能回去，自己一定要邀请luzくん再一起开一个6小时的生放，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会再嚷着“好困好想睡”了！
夜色越来越深，时针一格一格往前行进着，很快地越过了“1”朝“2”慢慢行进。
在聊完天玩闹、玩闹了一番继续一顿胡侃如此周而复始几次之后，体力耗尽的luz和kain瘫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觉得还没说够的kain一个人默默诉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间歇转头看一眼luz，见他明明一副困的要死脑袋一点一点的，却还是努力睁大眼睛做出自己很认真在听的样子，一向知道luz的嗜睡有几次甚至差点把约好的生放睡过去，kain扬起嘴角轻声问：
“luzくん你是不是困了？不如睡一会儿吧？”
——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催眠的效果，luz一边重复着“不困”一边脑袋往旁边一歪再也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闭上了眼。
看着luz没多久就熟睡了的样子，kain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转回头继续自己刚才的诉说：
“可恶啦luzくん一定已经不记得我们认识的契机了……是啦可能就算是以前的luzくん也未必记得清楚……还有luzくん的‘既读无视’啊，明明已经抗议了那么多次却还是那样，真是太过分了……”碎碎念着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不满，kain在说了一阵后轻声问了句，“luzくん……你睡了吗？”
“……”
没有回答。kain转过头，身边的luz脑袋靠在一旁、胸膛规律地一起一伏着昭示他睡得正香，于是kain收了声默默凝望着台上——记得很久以前的某一次和luzくん出去看电影，可能因为前一晚的劳累，那次luz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直到电影散场才清醒过来。那时候的kain一个人看着电影中的剧情，而如今，他却成为了要上演剧情的人物。
“真希望这次luzくん醒来的时候也是散场的时候呢……”
轻笑着说出心中小小的祈愿，kain的双眼顺着台上那高台向上仰望，光是看着就觉得可怕的高度让kain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轻声说出心中的胆怯：
“luzくん……我有一点害怕……”
转过头想要从luz身上摄取一些勇气让自己有坚持下去的毅力，迟疑了一下，kain颤巍巍地伸出手取下了一直戴在luz脸上的小丑面具。
随着面具被取下，熟悉的睡颜呈现在kain眼前。因为睡得正熟，luz的脸显得安然。一丝碎发不听话地逃到前面遮住了luz的双眼，kain的目光聚集在luz额头上自己亲手为他贴上的胶带上，在确认了那个伤口没有再流血或裂开后才把目光下移到他的脸上。
“luzくん。”
轻声叫了他的名字，kain捏紧手中的面具深吸了一口气放轻动作站起身走到luz正前方。
“luzくん……”
生怕吵醒了luz，kain只是动了动唇并没有发出声音。弯下腰在那伤口处轻轻碰了碰留下一个浅吻，kain最后看了luz一样后朝台上走去……
带上那滑稽的小丑面具架着独轮车沿着阶梯机械地一步一步爬向高台的顶端，随着离地面越来越远，kain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却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直到站定在那高高的顶端，kain看着台下小小的luz突然没了任何迟疑。
他向来不是那么大胆的人，所以会有害怕，却不会后悔。
这么想明白后，kain跨上车手拿过一旁的平衡木。就在他将车骑到绳子旁准备开始时，却听到台下luz带着惊恐的叫声：
“kainくん！你在那上面做什么！？快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luz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满脸惊慌地看着高台上的kain，“你在上面等着！我去接你！”
说完就要跑到楼梯那儿上来，却被kain出声阻止：
“luzくん你别上来！我、我只是试试而已不会有问题的……”——说不出绳子有问题的话却也本能地不想让luz靠近，kain结结巴巴地解释，却被luz毫不犹豫地反驳：
“你在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没看过这PV怎么会不知道那绳子有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承受住你的重量的！”
“你、你说什么luzくん？”
惊讶地瞪大眼，kain因为luz的话连带着手下的动作都是一顿。
“我都想起来了……有个笨蛋在我睡着的时候一直向我抱怨着怨念已久的‘既读无视’，我怎么可能还一直无动于衷……”可能想到了kain刚才的那些话，luz的眼神变得温柔，下一秒却又恢复了急躁命令，“总之不论如何你先别动、等我上去再说！”
“luzくん！”
刚跑了两步luz就被kain大声喝住，竭力吼出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隐约明白对方想法的luz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kain想阻止他的作为：
“kain、别……”
“luzくん……真好你可以记起来。可是那样就更不能让你上来了……”
正如自己想要代替luz做这些事，luz的想法一定也是一样的，所以kain没有时间再踌躇不定了。努力睁大眼望着底下的luz，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那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看清，可是kain觉得自己眼中的luz却太过清晰，清晰到连那微瞪双眼中的痛苦焦灼都刻画得一清二楚。
“对不起、luzくん……”
轻声道出自己心底深深的歉意却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接收到，kain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绳子用力踩下踏板……
失去平衡的刹那其实并不像kain想象的那么恐怖，只是坠落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无意识地朝着天空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还是放弃地收回了手——他想要抓住的人并不在上面，而是……
耳畔传来luz大声叫他名字的声音，伴随着重重落地的钝响，一瞬间kain只觉得背部好像被狠狠地盖了一掌，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位了，一丝腥味涌上喉头让kain不由自主咳了声。
“kain、kain你怎么样……？”
扑到kain身旁想要伸手把他抱起来，可是kain身上的鲜血让luz顿了顿不敢靠近——刚才眼睁睁看着少年从高空坠落让他有些崩溃，luz克制不住地全身都在发颤。
“lu……z……くん……”
艰难地叫着对方名字，明明努力发出的声音在luz听来却是细若蚊蝇。视野所及都被一层绯红覆盖，kain无力地眨眨眼，此刻连想要动一动身体都变得那么困难。
“kain、我在……你别怕……”伸手抱起少年软绵的身体，毫无骨感的身躯让luz心惊，小心地想要避开他的痛处，可是只要他轻轻一碰，kain便会发出细碎的呜咽。几番尝试下，不管怎么小心避让都会让kain痛苦的luz无措地将他整个搂入怀中抵着他的额头求助，“kain……我要怎么做……”
“lu……”
——luzくん、不要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没事的、没事的，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痛……想要那么安慰luz的kain却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血丝从额角、唇角溢出沾湿了衣襟，沾染到抱着他的luz身上。并不想在对方身上留下这样痕迹的kain用着最后的力量想要抬起手为对方擦拭，可只抬高了一寸便仿若脱力地垂下手失去了意识……
“kain……”
怀里的身体安静得可怕，luz小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对方已经不会再回应他了。视线被一层水汽遮盖变得迷蒙，luz不想让kain看到这样的自己所以偏过头，却看到了一旁静静躺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小丑面具，恍若此刻的kain一般伤痕累累，这样想着，luz紧了紧抱着kain的手。
暗红的血迹因为luz的动作在kain脸上晕开。不舍得那人脸上带着片片污痕，luz抽出一只手替他小心地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失神地道：
“真是受不了kainくん睡姿永远都那么差……不替你打理好醒过来你又要抱怨自己的寝癖了……”
花了一番时间将kain脸上打理干净，垂眸安然闭着眼的少年一如每次熟睡时那般乖巧。
可是无论抱得再紧，那人都不会出声抗议；即使呼唤得再大声，那人也不会开口回应。
低下头将唇轻轻印上对方额头，luz放低了声音耐心而温柔地哄着：
“好好睡……可能等kainくん醒过来我们就回去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光无声地出现在两人周围，仿若会吞噬人的光芒渐渐将两人完全包围。一阵强光之后，空寂的舞台上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般，只留下支离破碎的小丑面具依然躺在地上，见证着两人的出现和消失……
《ピエロ》 END
TBC
PS：边写的我其实就一直在觉得自己是深井冰。。马上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对手指。。嗯、其实本来的第一篇并不是《ピエロ》的，可是觉得这篇可以把背景设定解释得更清楚一点就写了这篇。。下一篇的话~遥遥无期嘿嘿嘿~(∩_∩)
